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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烬寒从口袋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来电号码，眼神微微眯了一下随即就挂断了。
沈栀夏微微讶异，不过她也差不多猜到是谁打来的。
除了老宅那位，没人能让江律师皱眉。
空气静默。
两人心照不宣，气氛微妙。
就连旁边的顾泽也或多或少察觉到了点什么。
就在此时，口袋里的电话又响起来。
江烬寒脸色阴沉，拿出手机看了眼。
他将手机攥在手里，既没有挂断也没有的打算。
沈栀夏瞟了一眼，看到了文芮两个字。
有外人在，沈栀夏不想气氛变僵，于是推推他的手，很轻地说：“快接吧。”
江烬寒犹豫着看她一眼，最后点点头。
他松开握着她的手，起身准备出去接电话。
错身而过时，顾泽与他对视，两人眼神里簇着火苗。
江烬寒走出病房，关上门。
不时，外面走廊传来他磁性低沉的声音。
顾泽心思缜密。
他轻易看出沈栀夏潜藏的失落，再结合方才江烬寒的反应，他多少能猜出几分。
顾泽轻笑着走到沈栀夏跟前，搬了个凳子在旁边坐下。
沈栀夏心情总归被影响，情绪有些低。
顾泽想逗她开心，便拿出手机给她看了几张他小时候的丑照，当然，还有顾笙的。
他一边给她翻看，一边说着照片背后的故事，不一会儿，就逗得沈栀夏笑出声。
江烬寒进来时，便看到这样一幅场景：两人头挨着头，脸挨着脸。
他的目光本就有些阴沉，此刻更是沉的快要滴出水来。
两人听到声音，几乎同时抬头。
江烬寒甚至看到沈栀夏的发丝擦着顾泽的脸。
而沈栀夏，在看到他人之后，脸色肉眼可见地平静下来。
江烬寒周身气场低的吓人，恰巧顾泽又想当看事儿地起身让出位置，神色也是中规中矩的，还特别自然地叫了一声：“烬寒哥。”
这……让人的确没法挑出错来。
可江烬寒那样地位的人，不会太在意别人的感受。
他不高兴，便继续冷着脸。
走到沈栀夏跟前，他才微微收敛寒气，温声说：“夏夏，我有事需要处理，晚点过来陪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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